做為宰相,他有義務糾正陛下的不當之處,作為皇帝最忌出爾反爾,這不是明君所為。
要是皇帝經常言而無信,這讓眾臣如何做事?誰知道你什么時候又反悔了,到時候自己例外不是人,那還不如不做。
陳壽面對房玄齡的質問,并沒有生氣的意思,他苦笑著解釋道:“好我的房相啊?!?br/>
他將房玄齡拉倒一旁無人處,確定其他人聽不見,這才說道:“這還不是好畤侯惹的禍,陛下都準備好了,但沒想到好畤侯思家心切,昨日竟然拋卻大軍獨自回長安了,昨晚就在城外過的夜?!?br/>
“您是不知道,這下可把陛下惹不高興了,您也知道陛下對好畤侯是寄予厚望的,但你讓陛下怎么辦?”
“做為統兵大將,私自離軍可是大罪,只能...........”
房玄齡越聽越不對勁,這哪跟哪??!
對于別人來說這是大罪,但對一個家里只有獨苗的姬氏來說,這根本就不是事。
看著唉聲嘆氣的陳壽,再想想一向謹慎的姬松,還有陛下反常的舉動,他那里不明白這里有事啊。
拉著陳壽小聲道:“說,到底怎么回事兒?”
陳壽左右看看,也小聲說道:“封賞!”
‘封賞’兩字一出,房玄齡立馬就明白了,這次皇帝又想‘白嫖’了啊!
對于這次立下的大功的眾將士,大部分人的封賞早已擬訂完畢,但唯獨對好畤侯姬松的封賞遲遲不能確定下來。
他知道這里面必然有著陛下和那些人的較量。
很明顯,有人想拿好畤侯的事做文章,雖然有著之前二十年不升爵的承諾,但此一時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