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有無數句話想說,但此時,卻是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他朝著鳳溪笑了笑,張開胳膊,鳳溪哇地一聲撲到他懷里。
“綰綰,你真是讓你哥好找。”
綰綰是鳳溪的閨名,幼年時,她家里的人,包括爹、娘還有她哥哥都是這樣叫她。
已經七年了,她已經整整七年沒有聽到有人這樣叫她了。
她這身體,本不是她的,但幼時的記憶和感情都還在。
面前站著的這個精壯高大的男人,是她的哥哥,親哥哥。
鳳年泓大她三歲,但男孩比女孩發育得晚,兩人走散之前,鳳年泓和鳳溪還是一般高,時隔七年,他已經比她高了多半個頭。
和鳳溪與生俱來的清冷氣質不同,鳳年泓長了一張柔和的面孔,臉部線條柔和,唇線美好,屬于陽光美少男型的,只一雙眼睛和鳳溪一樣,是狹長的鳳眼。
他不像從前那么白了,皮膚被毒辣的日頭和烈風摧殘得黑了不少,給整個人添了幾分英氣,面容間已經完全褪去了幼時的稚嫩,卻依然能看出幼時的影子。
幼時,鳳溪的性子屬于溫婉型的,但在鳳年泓跟前,卻是放飛自我,各種撒嬌賣萌,以及坑哥。
鳳年泓去偷別人家的雞蛋,回來都是拿給鳳溪,偷拿了家里的錢去買糖葫蘆,也會給鳳溪帶一支,鳳溪受了同鄉的熊孩子欺負,鳳年泓也毫不猶豫地第一個沖上去,暴揍對方一頓。
好處是兩個人共享的,但后果卻是鳳年泓一人承擔的。
鳳溪在吃著香噴噴的雞蛋的時候,鳳年泓正在挨打;鳳溪舔著甜滋滋的糖葫蘆的時候,鳳年泓正在挨打;鳳溪大仇得報心里倍爽的時候,鳳年泓還在挨打。
大人的事,小孩不方便摻和。
所以鳳溪每次都是悠哉悠哉吃完,等她爹打累了,休息去了,再拿著準備好的金瘡藥表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