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距離他不遠處心安理得坐著梳妝打扮的那個人,和幾天前縮手縮腳在他眼皮子底下大氣都不敢出的那個鳳溪,明明是同一個人,卻又判若兩人。
若不是蕭正九一直和鳳溪待在一塊,分開時間頂多不超過半日,蕭正九都懷疑,這丫頭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不過他覺得更有可能的一種情況是,他哪個不注意的時候,這丫頭的腦袋被驢踢了。
也罷,踢了就踢了吧,起碼這樣帶出去還能給他長長臉。
女孩子嘛,就是應該像朵花兒一樣,嬌慣一點,好看一點。
蕭正九這樣想著,不由自主地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打扮,忽然又想到他身上這衣服,已經三天沒洗了。
三天!
袖子領口都臟了,各處也都沾了泥土,他眉頭深深皺起,自己都有些嫌棄自己。
今早他出去的時候,腰帶都沒系好,扣子系的也是錯位的,若不是葉青及時發現,差點就在諸位將士前出了洋相。
就連葉青那小子,若不是他以克扣月餉相威脅,葉青笑的差點就背過氣兒去。
可不都是這小丫頭的“功勞”?
再看這丫頭自己,衣衫整潔,頭發梳得精光,全身打扮穿戴地一絲不茍,雖是尋常平民女子的衣服,但感覺被她穿出一絲貴氣,跟個富家小姐似的,端莊大氣。
對自己那么上心,對他這個少爺,敷衍了事,漫不經心,湊合湊合完事!
真有她的!
蕭正九心里瞬間清淚兩行。
狗子,你變了,你再也不是從前的那個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