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些話,夏秋實在抵不住困意,枕在他大腿上又睡了過去。
陸庭修給她褥好被子,在旁邊靜靜守著。
溫熱鮮紅的血液,從她鼻間緩緩淌來。
陸庭修伸手去擦,用枕頭將她的后腦仰起。
胡子邋遢的涂老頭被拽出藥室,趕緊給夏秋施針搶救。
費了些功夫止住鼻血,不過他的臉色很難看。
陸庭修壓住心底的狂風駭浪,沉聲問道:“涂師傅,解藥還要多久?”
有幾味毒藥試出來不對,二喬已經重新出去找。那幾味藥都是極為罕見的,能不能找到還兩說。
即使找到還要反復試驗甄別,沒有人敢保證解藥一定能出來。
陸庭修問道:“她還有多少日子?”
“毒已經入肺腑,若是普通人早就死了。”涂老頭面露難色,“還有多少日子,這得取決于她自己,或許就是這幾天,或許還有半個月。不過,她肯定很難熬,最終會七竅流血,即使最后能制出解藥,也未必有效了。”
涂老頭的話,無疑將關心夏秋的人打入地獄。
陸庭修在夏秋房間守候了一晚,到凌晨才離開。
他又回到以前,把一切都積壓在心里。蕭家兩兄弟帶著酒來,想開導他一番,誰知陸庭修卻跟什么事都沒發生似的。
蕭靖宇拍拍他的肩膀,“十三,許多事天不遂人愿,你還是要想開點。當初你二嫂離開時,我也是痛不欲絕,這些年也熬過來了,你得往前看。”
陸庭修神情肅穆,“二哥,夏秋不會離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