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言沿著白天走過的那條路尋過去。終于在一塊山石旁,找到了閉目打坐的左千山。
只見左千山面色冷峻,眉頭緊鎖。額頭上正沁著細細的汗珠。
鐘言湊到他跟前,低聲喚他:“左千山?”
見他不動,鐘言等了片刻。試探著用手輕推了他一下。
結果左千山突然向一旁倒下。鐘言立即上前扶住他。
鐘言把他的頭放在腿上,伸出手探向他的鼻息。呼吸若有似無,靈力散亂。
這副樣子倒像是走火入魔了。想起剛才自己做的夢。又想起左千山說過的靈力被封印了□□。走火入魔也不是不可能。難道他也沉浸在自己的夢境中了?
鐘言趕緊給他注入一絲靈力。但她靈力低微。這絲縷的靈力如同泥牛入海,根本影響不了左千山。當務之急,還是得趕緊叫醒他。
她懷抱著左千山,又輕輕叫了他幾聲,卻仍是叫不醒他。
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夢。漸漸的,左千山的呼吸越來越微弱。鐘言慌了,心想這可怎么辦。左千山有個三長兩短,憑自己這點微末法力,永遠也別想出去了。
她抬手引靈畫符,將二人置于一個小小的保護法陣里。然后,閉目凝神,嘗試把神識探入左千山的夢中。
一般法力高的人是無法被法力低的人進入到神識內探查。但她的神識卻一路暢通無阻,進到左千山體內,卻如魚得水,甚至對左千山的法力也可隨意的支配。這讓鐘言很意外。她一路進了左千山的神識深處。
鐘言一睜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寬大舒適的床上,羅帳遮掩,床褥散亂。自己卻是一身疲憊。她現在應該仍在左千山的神識里。
她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內衫。鐘言想去撩開床帳,方一抬手,卻見自己雪白手臂上的點點的嫣紅青紫,蔓延往上。鐘言疑惑,這是什么。被人打了?這嫣紅,倒像是被人……親吻后的吻痕。。
她輕撩紗帳。只見外邊正站著一個男人。身材頎長,正背對著她,整理衣衫。方一見到那男子,鐘言的心猛的一跳,頓時升騰一股濃濃的愛慕之情。
這……這是我的夫君?不不,應該是這具身體的夫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