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不記得小玉?”
昭昭頗為緊張地抓住我的手問我。
“當然記得,她是書院年紀最小的姑娘,而今不過八歲,生的可愛,人也乖巧。”說起那個小姑娘,我的記憶被拉回城東書院的日子。那時我愛玩鬧,小玉偏是個喜靜的性子,總是一個人坐在桌前撐著腦袋皺著眉讀書,也不跟我們玩兒。
“她怎么了?”我問。
昭昭搖搖頭,說道:“書院那邊來消息說這孩子生了怪病,又是頭痛又是嘔吐,吃了藥也不見好。我打算帶曲大夫去瞧瞧,她受教于軍醫,見識總比外面那些大夫好些。”
“我跟你們一起去,你身份不方便,我可以幫曲雪姐姐打下手。”
“也好,我去和江教頭說一聲。”
昭昭以回將軍府辦事為由替我在江教頭那里請了假,隨即我與曲雪姐姐騎上馬跟著她一路回了青州。
青州與我那日離開時無甚變化,我們駕著馬穿過灑金街奔向城東,馬蹄揚起路上的塵沙,路人的議論聲被埋于其中。
于夫子和幾個稍大點的孩子早早就在書院門口侯著了,見我們來了連忙把我們帶進隔壁的慈幼院。
“小玉從年前就開始時不時頭痛,年后痛得更厲害了,時常在堂上嘔吐暈厥,眼下說自己雙腿無力,已經起不來身了。”于夫子一面對昭昭說著小玉的情況,一面在前面引路,“請了幾個大夫來,對病情皆無定論,用了藥也不見好轉。”
小玉病得比我想象中還要嚴重,她的臉蠟黃,雙頰瘦的快要凹進去了,身子也是瘦的嚇人。
“小玉她……總是時不時昏睡過去,也吃不下飯,吃了就吐,不吃也吐。”有孩子怯生生地解釋著,又猶豫著說道,“莫不是被邪祟附了身?”
“曲大夫!”昭昭側頭請曲雪姐姐上前查看。
曲雪將醫藥箱放置小玉的榻前,拿出脈枕,給小玉把著脈。
眾人屏息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