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樹遍布,月光從松針中透了下來。
孟希聞看著恢復了本來面貌的山林,很快就認了出來,這里是鶴鳴峰的后山。
孟希聞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那時才剛剛引氣入體,和陳璋一起過來泡千水潭。
那也是個月色如水的夜晚。
那邊,陳璋已經站起身來,經過剛剛吞云獸風刃對洗禮,現在也是滿身狼狽。身上的衣衫破爛不堪,滿是橫七豎八的傷口。
鮮艷的血色映照著白色的道袍,看上去有些像是滿身紅梅。
孟希聞拖著滿身的疼痛,慢慢朝著那邊走去。
走近了才發現,陳璋站的地方并不是只有他一人。
他腳下不遠處,正躺著兩個熟人,此時正被玄異真人的繩索捆綁著動彈不得。
顧仲,余姜。
孟希聞掃了眼顧仲,越過他。
不熟,不了解。
走到余姜旁邊,站在他面前,咬牙恨恨地道,“余姜,你有病啊!”
剛剛要不是余姜突然發瘋,又怎么會惹得吞云獸全部收驚?又怎么會是后面那種情況?
瀕臨死亡的絕望和痛苦,一下子又回到面前。
余姜慢慢抬起頭,看著孟希聞的模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