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夢境總會給人一些暗示,或是對未來,或是對過往,季原書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是在她第一次遇見祁溫。
那是她以特別顧問的身份加入那次案件,青市刑偵支隊的祁隊長,早有耳聞。但真正見到,確實是真真正正愣了那么一瞬間。
她自某年起,會偶爾夢到他,夢里的他,也叫祁溫。一如今夜。
……
“祁大將軍橫刀立馬,誰敢在您面前賣弄啊。”
這是打仗的時候,祁溫是尊煞神,在那酒香鬢影的地頭里,一把槍別在腰上,誰敢觸他眉頭?
然而就有這么一位,叫季原書。
她生得柔媚,一把嗓子也生得百轉千回,這會兒捻著帕子,暗紫旗袍上的玫瑰像她這人一樣,光在那亭亭開著,就勾得人心神蕩漾。
“誰敢?”
祁溫挑眉,眉骨處的刀疤讓他更顯冷峻陰邪,偏又這般高大俊美,眾小姐看他一眼便不敢再對視。
“季原書。”他身子前傾,冷笑道:“你就挺敢的。”
“那將軍——”
她端的是一派坦坦蕩蕩:“要責罰原書嗎?”
那雙眼睛含著春水似的,眸光流轉,盈盈脈脈,千言萬語也道不盡一個嬌字。
“砰!”
猛然的暴發,子彈擦臉而過,死死釘在墻上。一時間駭人冷寂的氣氛彌散開,壓抑恐怖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