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拾好,再為元錦披上一件兔絨的披風,芳甸左左右右的圍著元錦轉了一圈,這才樂滋滋的說。
“小姐真美,就像仙nV下凡似的,看著小姐我都挪不開眼睛了!”
看著芳甸故意的逗她開心的模樣,元錦微怔了怔,想起殷承翊要把她做cHeNrEn彘的那天,芳甸為了給她爭取毒發的時間,像發了狂一般的撲向那些拿著刀的太監,推不開就拖,拖不住就咬,哪怕被打掉了牙,哪怕身上被刺了幾十刀,哪怕已經沒了氣息——
她的手里都還緊緊的攥著一個太監的靴子。
元錦鼻頭微酸,別開頭走入雪中,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話。
“夸的好,賞。”
芳甸立馬笑嘻嘻的舉起一把傘追上去,護著元錦走入雪中,還不斷的追問她。
“小姐小姐,真的賞麼?賞什麼呀?!”
京城入冬了就尤Ai下雪,這雪柳絮似的,不過還算輕薄,原是不用遮傘的,但元錦高燒方退,芳甸不得不萬分小心。
走著走著,窺見不遠處,相府梅園門口,有一高一低兩個人影出來,看清是什麼人後,芳甸戳了戳自家小姐。
“小姐小姐,可真是罕見,瑞王這個身子骨還敢出來賞雪吶。”
聽見瑞王兩個字,元錦的心跳突然加快。
瑞王殷承夙是當今圣上的第五子,母親是最受陛下寵Ai的舒貴妃,他三歲啟蒙,五歲熟讀經史策論,七歲起就參與編著了囊蓋我朝各地,人文地理風俗環境的奇書——《山河志》。
以他的資質,本應在眾皇子中鶴立J群,可惜的是,他天生T弱,出生就被國師預言活不過二十三歲。
陛下憐惜他,足月就封為瑞王,并在舒貴妃的請求下,準他養在g0ng外,三歲就開始長住相府,跟著丞相齊明甫啟蒙,進而學習文章道理。
短命這一點,元錦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