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一臉慘然:“師座,這仗怎么打?”
就聞城這屁大的小縣城,感覺對方只用炮兵就能踩平。
城外連夜修筑的那些簡易工事,在炮兵面前也發(fā)揮不了什么作用。
聽著這話,李樹棠臉上肌肉一陣抽動,咬牙道:“還能怎么打?只能是咬緊牙關(guān)硬打。”
“咱們要是不戰(zhàn)而退,鈞座是會殺人的。”
說著,他背起手踱步兩圈,而后腳下一頓:“命令,城外防守部隊,一個班退殺班長,一個排退殺排長,以此類推。”
“就算是戰(zhàn)死到最后一個人,也要釘死在陣地上。”
“另外組織軍官敢死隊,準備夜間出擊。”
“告訴所有人,我李樹棠決意與聞城共存亡!”
擲地有聲的一番話,讓整個作戰(zhàn)室里的人,都不覺得放下了手里的活計。
參謀長嘴角抽了抽,最終還是應了聲是。
安排了幾個通訊參謀,迅速去各團傳達命令。
他掏出一支煙,走到陷入沉默的李樹棠跟前遞了上去。
一根火柴兩顆煙,參謀長深深吸了一口,道:“師座,師部不能繼續(xù)留在這里,最好換個地方。”
一零五榴彈炮,哪怕是仿造的,射程也在六七公里。
要是敵人有先期偵察,幾發(fā)炮彈精準落下來,就能把七十二師師部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