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舒昱取了一把匕首,火烤消毒,然后撩起長袍,往自己右腿上劃了一道。傷口不深,但鮮血浸濕了褲子,又染紅了外袍,看起來有些慘。
懷錦看著直皺眉,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開口詢問。
舒昱卻注意到了懷錦的目光,他看向懷錦,“我陪著你同甘共苦,不用太感動。”
是很感人的一句話,只是他這吊兒郎當的模樣,讓他的話沒有什么可信度,就像是一句玩笑。
懷錦也確實沒有當真,他想起小葉太醫的抱怨:“舒將軍真是好大的膽子,為了不向陛下下跪,竟然這么不作偽裝直接說膝蓋受了傷,真是目無君主,膽大包天。”
所以,現在竟然還有所改進了嗎
舒昱尤嫌不夠,又拿著匕首對著自己的脖子比劃,舉起又放下,反復幾次,才下定決心輕輕用匕首刃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結果,只出現了一條細細的痕跡,滲出幾滴細小的血珠。
本來一臉緊張的懷錦,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舒昱不好意思地笑了,“我這不是怕下手狠了,萬一留了疤,不就破了相了嗎?”
他將腿上的血往脖子上抹了些,問懷錦:“是不是看起來挺慘的?”
懷錦認真地搖頭,“不夠慘。”
舒昱想要賣慘的話就這么被堵了回去,“苦肉計,差不多糊弄一下就得了,總不能真的傷害自己的身體吧。”
懷錦想起他這么做的原因,呢喃道:“值嗎?”聲音很輕,也不知是在問舒昱,還是在問自己。
舒昱坐到趙大虎推來的提前備好的輪椅上,“男兒膝下有黃金,跪那個皇帝,他不配!”
他準備離開,又不放心懷錦,回頭叮囑道:“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來找你,一切以你自己的安全為重。要是來了,你還是找借口別去了吧,就是去了,也……算了,我讓他們看守得嚴一點兒,別讓外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