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回家了?”顧倦環胸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如蔥,一下一下漫不經心的點著自己手肘,低聲問道。
“對,太晚了。”楚朝點了點頭,明明應該含情脈脈的桃花眼,硬是被他清冷的神情給變得淡然無味了。
“那你先去門口等我,我去和刀哥說一聲,然后我送你回去。”顧倦看著那如皎月般出眾的男人,狹長的鳳眸帶著一絲亮色。
“嗯?什么?”楚朝抬眸沒有聽清楚男人剛剛說了什么,黑眸宛若星幕,嗓音清雅如卷。
“身為您的保鏢,當然要保護您的安全咯,都這么晚了,要將您安全送到家才行啊,拿錢不做事,可不是我顧倦的性格。”他語氣微微上挑,最后一句成功讓楚朝到嘴邊的拒絕咽了下去。
楚朝:……感覺給自己找了個祖宗。
到了酒吧后臺,刀哥正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玩著斗地主,見他來了,有些驚訝,問了一句:“你怎么下來了?”
“嗐,刀哥,我打算辭了啊。那包廂您去看著點,應該是沒什么大事的。”顧辭單手解開自己的西裝外套,從密碼柜中拿出自己校服。
“啊?啥?你要辭職?那你奶奶的藥費怎么辦?”刀哥劃了手機屏幕,按了黑屏,有些驚訝的問道。
“嘿,找了個新的兼職。”拿著衣服進了更衣室,再出來便已經是一身干凈的藍色校服。
“你一個學生辭了也行,不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打工也是挺好的,你找個時間再來一趟,我把這個月工錢結了。”刀哥看著顧倦的神情有些深,語氣也有些沉,給他遞了一支煙,并不為難他。
顧倦從善如流接過,他抽煙但是沒有煙癮,別人給,就接著。沒煙抽,也不會自己買。
他對著鏡子抓了抓頭發,將原本為了顯的成熟所以往后倒的頭發揉了揉,墨色的頭發松軟蓬松起來,不規則的翹起的那幾抹頭發,就像是少年桀驁的性格。
“謝謝哥的照顧,祝您發大財啊。”他伸手抱了抱刀哥,說了一句吉祥話。
刀哥拍了拍他的肩,笑的爽朗:“那借你吉言了。”
顧倦從酒吧的后門出來,都是眉眼帶笑的,那稚嫩的校服在這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掃了一眼四周,就看見楚朝站在路燈下,不遠處還站著幾個做警察叔叔打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