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席間坐,鍋從天上來。
誰人不知云淺涼是個草包,盡管嫁人后好些次她表現不凡,似乎有擺脫繡花枕頭的架勢,但琴棋書畫這些才藝哪樣都得學好些年頭才能上得來臺面,入顧相府一年功夫哪里學得出來?
莫說是天籟,她能彈得出個基調便不錯了。
云淺涼心不在焉的自我約束,聞言抬眸望向對面笑得像朵喇叭花的人兒,眸間沉靜如古潭,分明無波無浪,卻讓人察覺出有壓力一點點從那雙眼睛里釋放出來,在安靜中渲染了氣氛,有人不由緊張起來。
云淺涼面上很靜,心里想法一瞬間冒出篇千字作文來。
云青煙彈得繞梁三日,與她沒有一個銅板的關系,看穿了姐妹二人關系不睦,故意拿云青煙來給她做小,讓云青煙記恨她搶風頭,真是好手段。
“自幼頑皮,不善才藝,讓佳和公主見笑了。”云淺涼落落大方的回答,對自己無才藝傍身很是淡然。
云淺涼把人碰高來,自己是一點無搶風頭的意思。
“顧相乃棟梁之才,得知顧相娶妻本太子亦是好奇,怎般女子配得上顧相,百聞不如一見,顧夫人定是有過人之處。”祁云韶三言兩語把話頭扯到了底,替胞妹鋪路。
“莫非顧夫人瞧不起我們祁國人?”祁云情裝似天真的問道,將人逼到至死角。
云淺涼最煩這種動不動就拿背后勢力壓人的行徑,分明二人之事,卻為刁難而把局面往大了說,偏生時代如此,委實令人惱火。
“祁國一再強求,倒是沒看出對我萬宋有禮。”顧亦丞幽幽一言,輕飄飄落地卻砸得很響。
萬宋局面不免有些被動,過于計較會讓人說對他國來使不敬,傳揚出去不好,祁國便是知曉這點,方敢當眾諸多刁難,打的就是我乃客人,萬宋理應好生招待的認知,一再生事。
顧亦丞一言,把局面挑破來,讓祁國之人無法再以此為依仗。
客不尊主,還想讓人好生待客?
“安國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