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就連風(fēng)都帶著熱浪。
金發(fā)頭發(fā)的男孩做眺目狀,一只巨大的掃帚不離身的背在背后,金色的大眼睛滿是對港口貨船的好奇。
“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會是哪一條呢?”男孩似乎在尋找著什么,墊著腳跳到一旁,大有一種只要大船靠岸就跳上去看看的意思。
“賢治,你先回來。”偵探社的“保姆”麻麻嘆了口氣,一把又將宮澤賢治扯了回來:“就算是約在港口見面,也不一定是從船上出現(xiàn)。”
“太宰先生不知道嗎?”中島敦四處望了望,最終在碼放貨物的鋼鐵架子上找到了他,驚得連忙朝他大喊:“太宰先生快離開那里,你會被貨物砸死的!”
沙色風(fēng)衣的男人閉目懶散的靠在架子上,聽到敦的聲音才緩緩直起了身子,打了個哈欠慢慢睜開眼睛,那雙鶯色的眸子似乎寫滿了溫柔,語氣淡泊是對生死的無所謂:“若是被貨物砸到,一瞬間變成肉泥毫無痛苦的死去的話,倒也不失為理想的天堂。只是太可惜了,這里沒有美麗的小姐可以陪我殉情呢。”
太宰治說完緩緩離開架子,與偵探社的幾人站到一處,谷崎和妹妹有外派的任務(wù),鏡花送亂步去委托人的家,與謝野晶子受社長的委托去附近的火災(zāi)現(xiàn)場救人,除了社長之外,有空閑的社員都在這里了。
某種程度上,也可以算得上是了不得的全員出動呢。
“太宰,今天要來的人你認(rèn)識嗎?”國木田獨(dú)步翻看著自己的手賬本,關(guān)于接頭目標(biāo)的信息簡直少的可憐,名字未知,年齡位置,相貌性別全部都是未知,那人仿佛是空降到橫濱的,只知道他是港/黑的第五大干部。
“傳說中的第五大干部啊,很久以前就出去留學(xué)了呢。”太宰治眉眼彎彎,薄唇微微勾著露出格外溫柔的笑容,說出的話卻過分滲人了:“冷血,殘暴,港/黑的暴君,毫無人性的殺人機(jī)器,這都是那家伙身上的標(biāo)簽?zāi)亍!?br/>
聲音柔柔的,卻依舊讓偵探社的眾人下意識繃緊了身體,肌肉的肌理在這一刻格外清晰,就連看似冷靜的國木田手中鋼筆都岌岌可危,似乎只差最后的一絲力氣便可被折斷。
“不……不是吧。”中島敦的聲音有些發(fā)虛:“太宰先生是故意嚇我們的吧?”
“不是哦。”太宰治笑容溫柔的粉碎了中島敦的幻想。
所有人更加緊張了,卻聽一道聲音由上及下傳來:“趁我不在的時候說我的壞話,這樣好嗎?太宰~”
清冽的聲音尾音卻仿佛朝天空打了幾個轉(zhuǎn),待著幾分戲謔。所有人抬頭,一條大船慢慢靠近了港口,“少女”酒紅色的長發(fā)自然的卷曲著,宛若綢緞般反射著太陽的光芒,亮眼的同時卻又格外懶散的披在肩膀上。
一點(diǎn)朱唇,柳眉鳳眸,瓊鼻因?yàn)樘字蔚脑捒蓯鄣陌欀t唇上翹明明在笑,卻憑空令人感到幾分冷意。“少女”似乎很會打扮自己,雖一米六左右的身材卻穿一件毫不吃腿的黑色馬丁靴,看似普通的半身裙褶皺層疊,紫色與藍(lán)色的線條在折痕間相互轉(zhuǎn)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