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過后,顧亦丞出宮回家,還未出宮們,就被身后匆匆追趕來的嬤嬤叫住,正是慈寧宮的人。
“參見太后?!鳖櫼嘭ι鲜字A服打扮華麗的婦人抱拳躬身。
“你可知今日叫你前來所謂何事?”齊太后揮揮手,讓幫她修指甲的奴婢退下,廣袖拂動,金絲銀線流光溢彩,精致奢華到了極致。
“太后圣意臣不敢妄加猜測?!鳖櫼嘭┑牟粎捚錈┟餮廴丝吹们宄鹪捯嗍菐еc(diǎn)煩躁。
齊太后抬手,嬤嬤扶住她伸出的手,她方才站起身,錦袍擺動,一步步穩(wěn)當(dāng)從容,高貴不凡。
“哀家久不出慈寧宮,但對外面那些事哀家心里清楚。”她行至顧亦丞面前站定,弄得漂亮的長指甲帶著金色珠光點(diǎn)綴,“如今陸家得勢,朝堂風(fēng)向難免有變,而打破這種局面最好的辦法,就在祁國公主身上,祁國此番入京,欲意將公主送來聯(lián)姻,此事你可知曉?”
“臣已娶妻,太后不妨多操心瑾王婚事?!鳖櫼嘭┖敛华q豫地把人拉下水。
“瑾王野心,滿朝文武有幾人不知?”齊太后冷肅起來,“他若得祁國相助,萬宋何來太平之日?哀家找你前來,便是想讓你多與祁國人接觸,務(wù)必阻止祁國與瑾王聯(lián)手?!?br/>
顧亦丞皺眉,心底煩悶咂舌,他抬眸直視面前尊貴的婦人,“敢問太后,這是商量還是命令?”
“此乃懿旨?!饼R太后袖袍一揮,轉(zhuǎn)回坐席,絕了他的后路。
商量可拒,命令可駁。
抗命跟抗旨,兩者完不同。
“若臣不從呢?”顧亦丞站姿如輕松,挺拔玉立。
“瑾王到底在哀家身邊養(yǎng)了些年頭,他是何種性情哀家不說了若指掌,卻也知曉他為人,以他的性子為何幾次三番要將云淺涼弄到手,其中緣由哀家不信僅是他喜歡?!饼R太后大膽威脅,這是她抓住的一條軟肋,“哀家已讓佳和公主在玄斗門等候?!?br/>
顧亦丞不怒反笑,“太后年事已高,遲早后悔攙和朝堂之事?!?br/>
話音還未落地,顧亦丞不顧禮數(shù),直接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