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澶又在房中歇了好幾日,待好利索才出屋的。
那日天朗氣清,霜澶特意尋了燕歸,一齊去柳氏屋里。
待進了屋,柳氏起得早,原該是用早膳的辰光竟已然在抄經了。
霜澶跟在燕歸身后,與燕歸一齊上前見禮。
柳氏見著霜澶,遂放了筆,眉眼帶笑,待走近了,咦了一聲,“我們先頭見過?我瞧你這般面善。”
“奴婢有幸,日前來咱們瀘山院送布匹,還得了夫人您的一塊玉佩作賞,只可惜來咱們院時匆忙,沒能一齊帶過來。”
霜澶想了想,又道,“也是那日,奴婢險些在塘中溺斃,幸得二公子與沈遠相救,奴婢無以為報,日后必當至死不懈。”
“原是你,那日瑾懷著急忙慌得找我要了燕歸去,想來就是照應你的了?”
“是奴婢的不是,給燕歸姐姐添麻煩了。”霜澶低頭。
“這些不必說的,你既是瑾懷討回來的,也不是外人,院里若有哪里不習慣的,盡管說與燕歸。”
霜澶聽著柳氏的話,總覺得哪里不對,卻也說不上來什么不是,只得應下。
“瑾懷讓你來我這處的?沒讓你近身伺候?”柳氏好似有些疑惑。
霜澶心道,自那日后就再未見過二公子,也沒管她去哪個屋,倒是她自作主張來的。便只低著頭不吱聲。
柳氏見狀,也沒再說多的。
又問了些家常,柳氏又回身抄經去了,燕歸拉著霜澶至屋外,說了些柳氏平日的習性。
霜澶現下才知柳氏與王氏當真是半點不相同的,柳氏平日多半都在屋子里抄經繡花,閑暇時候在院子內曬日頭,原也是愛看些書的,只近年來眼睛不大好,夜里頭視物總是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