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陽公主稱病不出,將自己關在了榮禧堂里,哪怕金嬤嬤在旁苦苦相勸都不肯見一眼詩姨娘。
她生性驕傲冷艷,對以色侍人的女子沒有半點好感。
更何況魏忠如此寵愛著詩姨娘,幾乎到了獨寵一人的地步。
作為正妻的她心里怎么可能不傷心?
只是她不屑在人前表露出自己的傷心而已。
“那賤人和野種想怎么迷惑魏忠就盡管去迷惑吧,本宮不屑與她們相爭。”金陽公主倚靠在貴妃榻上,雖還是那副雍容華貴的模樣,卻莫名地露出幾分可憐來。
金嬤嬤知曉金陽公主心里是掛念著魏忠的,只是夫妻兩人離心十幾年,之間的嫌隙并非她一個奴婢可多言解決的。
她能做的,似乎就是陪伴在金陽公主左右,盡可能地排解她心里的哀傷與苦痛。
“可老奴聽說世子爺從書房里出來后很是傷心,問了問姨娘身邊的丫鬟,說還瞧見世子爺落淚了。”
忖度過后,金嬤嬤還是將此事告訴了金陽公主。
一向驕傲的金陽公主聽得此話也默了許久,眼波流轉間露出幾分震怒來。
金嬤嬤在旁等候著金陽公主的回應。
一寸寸夕陽的余暉傾瀉著鉆入了支摘窗,將屋內照成了金澄澄的模樣。
金陽公主甚少如此沉默,仿佛是將自己整個人生都思索了一番。
良久,站立不安的金嬤嬤才聽見了金陽公主含著淚意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