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們,放開我!放了我吧!柳老爺!求您了,我一定把糧食快點還上,求您了……”
穿著破布麻衣的高大男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給坐在檀木椅子上細細品茶的年輕男人磕頭,頭重重磕在地上帶起了一點灰,“咚咚”響得人心慌神亂。
一旁的幼女尖叫著躲避來抓她的仆傭,她哭紅了眼要去她哥哥的身邊,可是老仆手腳利落,一下就拘著她的手腳,讓她無法動彈,年輕男人似乎有些不悅,茶盞放落的聲音有些大,老仆連忙用布堵住了幼女的嘴,生怕自己的主子生氣起來亂發瘋。
“帶下去。”
柳長瑄拿起桌上的佛珠放在手中慢慢盤著,從未做過粗活的手指修長潔白,骨節微粉看起來誘人舔吻,他一身玉色長衫配著微微留長的發,真真是那句“陌生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可是敗在他手底的人不計其數,包括這家主之位也是他踩著不少尸體才獲得的,他這副欺騙性太強的皮囊總讓人覺得他風度翩翩,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底憋著多少惡欲。
王水生還在不斷磕頭,他不敢停下,他害怕自己的妹妹被這些人帶去賣掉,他前幾天聽說了有戶人家因為還不起糧,只能把家里女兒交由債主家抵去窯子里了,他害怕自己的妹妹也變成這樣,所以瘋了一樣不斷磕頭,祈求得到一點寬限。
柳長瑄站起身子盤著佛珠,他看著男人的額頭似乎有些流血,皺了皺眉頭讓他停下。
磁性溫潤的嗓音如同赦令,讓王水生一下看到了希望。
“柳老爺……求求您,再寬限寬限,我一定會想辦法,一定還糧,求您放了我妹妹。”
王水生跪在地上略低著腰,他沒注意到自己剛剛因為不斷磕跪而松開的衣襟露出了他拼命遮掩的異處,好死不死還落在了柳長瑄的眼里,柳長瑄眼神微黯,眼神不自覺的繼續往衣服里深入,似乎還想看到點什么,可是王水生似乎意識到了,慌亂的抓住衣襟,眼神有些亂飛。
他掩著心下的惶恐,如驚弓之鳥一樣瑟瑟發抖,因為長時間搬運貨物而健壯的肌肉鼓在粗布麻衣之下,不小心對視上的一眼暴露了他琥珀色的眼瞳,因為害怕全身的毛發似乎都炸開了,像極了一只毛色斑駁的玳瑁。
柳長瑄最愛玳瑁,屋里頭正養著一只,只是今天日頭好,貓跑去后院曬太陽了,攀在高墻之上,懶得下來,仆人們不忍傷它,只好隨它去。
柳長瑄還沒從思緒中抽出,就聽見一聲脆甜粘膩的貓叫:“喵~”
毛色斑駁的玳瑁睜著圓溜溜的琥珀色眼睛看著王水生,水生抬起頭也看向它,極為相似的一人一獸視線交錯,畫面居然詭異的和諧,玳瑁貓邁著貓步,慢慢的蹭著王水生,脆生生的貓叫引得王水生忘了自己快被發現的秘密,他鬼使神差的去摸貓,可沒想到這只壞貓居然直接鉆進了他的衣領里。
“啊~”
王水生的胸乳隔著束胸布被瘙癢軟滑的貓毛蹭刺,他莫名其妙的呻吟出嘴,好死不死全落進了柳長瑄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