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的膽子當(dāng)真是養(yǎng)大了,這是許然近幾日發(fā)現(xiàn)的。
小徒弟確實不貪睡,除了第一日,此后每日都是卯時便起身練劍。
不同的是,裴忱溪最初只固定在院子的一角練劍,到了如今卻是滿院子瘋跑,還會偷偷將兔子放在師尊床上。
許然今日起來沒聽到外面的動靜,微微挑眉:“你去看看,他在做什么壞事呢?”
系統(tǒng)瞧了一眼回來,猶豫道:“小裴在……額……銷毀罪證?”
許然不明所以,悄悄走出屋子,就見小徒弟拿著斷水劍刨了一個坑,在埋一條烤糊了的魚。
許然有些新奇,抱著胸靠在桃花樹上看了半晌,終于忍不住笑出聲。
裴忱溪回頭一驚,連退數(shù)步,“師,師尊……”
許然笑得直不起來腰,伸手沖裴忱溪道:“別躲了,來扶我一把。”
裴忱溪臉上飛快染上紅暈,上前扶起許然,懊惱道:“您別笑我了。”
……他又不是故意烤糊的。
許然拍了拍他握著劍的手,“前幾日還寶貝得不行,今日就拿它來刨坑了?”
好好一把寶劍,小徒弟拿著當(dāng)鏟子使,斷水劍跟著許然時也沒這么委屈過。
裴忱溪極不好意思,逃避道:“我給您燉雞去。”
說罷小徒弟就飛一般地跑向廚房,活像背后有狼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