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劉禪沒猜出來蔣琬的想法,那自然是假的。
沒道理他這么長時間的經(jīng)驗是白積累了,哪怕是依瓢畫葫蘆也差不多能拿出手了吧。
再者蔣琬的話也并沒有什么太深奧的東西,劉禪能夠從中分析出其對世家門閥的窺伺之心,自然也不是什么難事。
當(dāng)然了,這些是劉禪發(fā)現(xiàn)的問題,至于蔣琬到底還有沒有第三層的意思,照現(xiàn)在來看好像應(yīng)該是不存在了……
沒太理解自家主公為什么閉口不言世家門閥半分,怎么就一點不像之前那樣殺伐果決了呢?
怎么就不能像干掉李家滅掉雍家那般狠辣無匹呢?
蔣琬有些沒想通,自然而然的是開始懷疑劉禪是不是就沒往這方面思考過,甚至在猶豫之際,他都已經(jīng)開始琢磨著是否要出言提醒一下了。
眼見著劉禪貌似沒有這方面的意思了,蔣琬覺得自己若是再猶豫下去怕不是直接要被敲定了事情的結(jié)果,等到那時他在開口就多少有些不合適了。
畢竟你早不說晚不說的,偏偏是當(dāng)一切都落定了之后才好像剛反應(yīng)過來一樣,忙不迭的開口建言,這事多少還是會讓人感到不快。
故而蔣琬只是略微深思剎那功夫,便是當(dāng)機立斷的開口說道:“主公!依在下之見,在對于勞役民夫的補償問題上,理應(yīng)是要讓那些個世家門…………”
“公琰不要再說了,本公子既然主意一定,當(dāng)是無需再做更改,補償撫恤的問題便是到此告一段落!”
沒等蔣琬說完,劉禪便是立馬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并且用著斬釘截鐵的語氣確定了這件事情的最后處理辦法。
聽著劉禪沒有回旋余地的話語,蔣琬剩下的那半句話是卡在嗓子里始終沒有辦法吐出來,嘴巴一張一合卻是半點聲音都沒有,心中滿滿都是疑惑不解,同時都帶著一些難言的復(fù)雜感覺。
“難不成我蔣公琰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劉禪公子并非是明主焉?”
這個念頭突然之間就在劉禪的腦中崩了出來,但是卻有很快的被他自己給壓了下去。
也不怪蔣琬會有如此想法,實在是他這才剛剛于心里做出決定沒多久,才相信劉禪是個可以信任的明主雄主,結(jié)果這是連半個時辰都沒到呢,便是讓現(xiàn)實狠狠的在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