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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演出?就你?一天到晚死氣沉沉的像個死人一樣,你在做什么夢啊!”
“我告訴你,我待會兒約了人得出去,你就留在家里,等到時間送俊豪去外語班。”
“一天到晚正事不做,天天想著這些有的沒的……還有,我讓你跟你二叔說的要錢的事,你到底跟他說了沒?”
第一次元旦晚會排練開始前一小時,鄭一峰站在客廳里,面無表情,整個人像是一塊失去了生機的木頭似的聽著眼前的婦女質問責罵。
手機傳來提示音,他低頭看著。
『一葉知秋』:你出發沒?我剛和白清夏匯合,結果發現吉他忘帶了,我現在跑回去拿,你要出發了跟我說一聲。
鄭一峰剛想回復,手機卻被正前方的婦女奪了過去。
他抬起腦袋看向后媽。
面前站著一位穿著貂絨大衣,內里是酒紅色長裙,皮膚很白,身材很好,盡管年近四十卻依舊風韻猶存的漂亮女人。
而且是那種面相溫和的長相,讓人不敢相信這種尖酸刻薄的話語是從她的嘴巴里說出來的。
鄭一峰依稀記得自己小時候,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她還會蹲下來笑著捏他臉頰,隨后便眼眶紅紅地將他緊緊摟在懷里,嘴里說著溫柔的話語:
“小家伙啊,又可愛又可憐,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媽媽了,好嗎?我會好好照顧你,讓峰峰以后也是有媽媽的孩子。”
可自從爸爸消失后,后媽便性情大變,鄭一峰有時候也會覺得她是個可憐的女人,大概吧。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后媽拿著手機質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