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轉東墻花影重,夜空中一絲云彩也沒有,只有一輪澄凈的月高掛空中。
留春樓此刻已曲終人散。
夜深了,庭院寂寂,臺階下時而有流螢聚散一陣夜風拂過,亭檐前的風鈴叮當叮當響著,聲音悅耳清脆。
人影動處,花枝搖顫,花間夜眠的鳥兒驚飛而起,忽地,墻壁上一晃,透過月色,映出三道人影。
“姑娘,還是別了吧,這樣不好?!睙焹簤褐晝旱?竟有種做賊的心虛感。
沒人搭理她。
煙兒又拍了拍一旁的清音,小聲道:“清音,姑娘最聽你話,你勸勸姑娘,她喝多了?!?br/>
白玉終于說話了,聲音冷冷的,“誰敢勸我,打斷腿?!?br/>
清音無奈,她見過白玉醉酒耍瘋的模樣,這種情況,誰也攔不住,但她這會兒還算好,沒有醉得那般厲害,無非激動魯莽了些,“隨她吧?!?br/>
煙兒擔心道:“這摔了怎辦?”
清音以只有兩人才聽到的聲音道:“等姑娘上去,你也跟著上去,抓著她別給她摔了,她肯定不敢跳,怕是在上面坐一坐,就下來了,我在下面給你們把著梯子。”
煙兒小臉盡是無奈:“也行?!?br/>
她家姑娘一意孤行,非要去找人理論,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她們能怎辦?順著她唄。
于是一架梯子直上墻頭。
煙兒清音兩人扶著梯子,看著白玉顫顫巍巍,一步一步地踩著梯子上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到了墻頭,一陣夜風吹來,涼颼颼的,白玉只覺翠袖生寒,視線朝下,離地約有一丈,白玉酒醒頓時醒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