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袤一怔,隨即眸中閃過一絲了然。
原來是皇后娘娘,那便是難怪了。
只是這玉姬未免太蠢了些,自己心里清楚也就罷了,還非要喊叫出來。
她莫非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還是以為千歲爺會看在太上皇的份上不敢動她?
聽到玉姬刺耳的尖叫,司徒聲慢條斯理的松開懷里的女子,抬起的眸光略顯冰冷,他扯了扯殷紅的嘴角,輕啟薄唇:“劉袤,賞她一杯酒罷。”
玉姬驀地回過神來,她眼神驚恐的看著他,身子匍在地上,爬到美人榻下扯住他的衣袖:“妾絕對不會說出去,妾知錯了,求千歲爺饒了妾……”
淚水布滿了她的臉頰,她淚眼盈盈,哭的梨花帶雨,饒是個男人瞧見她的模樣,也會忍不住憐香惜玉。
但司徒聲絲毫不為所動,在他眼里,只有死人的嘴最嚴實。
不過玉姬到底是太上皇身邊的人,便是看在太上皇的份上,也要給她留下一條茍延殘喘的性命。
他望著玉姬扯著他衣袖的芊芊玉手,神色疏離又冷漠:“這只手瞧著也礙事。”
劉袤恭聲應下,不等玉姬再出聲,已是上前用手刀砍在了她的脖頸上。
待劉袤像是拖死狗一般,將玉姬拖走后,營帳內便只剩下司徒聲和林瑟瑟兩人。
林瑟瑟大腦有些缺氧,她像是剛被救上岸的溺水之人,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半晌才恢復了神智。
她的唇宛若剛吃過朝天椒似的,火辣辣的疼痛著,眼前依稀閃過方才那一幕幕,只覺得一陣窒息。
林瑟瑟想要離開司徒聲的營帳,卻被他攥住了手腕,反手壓制在了美人榻上:“去哪?”
她望著向自己逼近的司徒聲,仿佛忘記了呼吸,只是下意識的回答道:“我,我看……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