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砰砰砰地掉在地上,砸了個(gè)粉碎,幾個(gè)小黑蛋也沒被驚醒,三人睡得昏天暗地,小呼嚕飛起。
俞婉給三人蓋了被子,抱著小羅剎去了老崔頭的屋。
老崔頭正在穿衣裳,房門陡然被推開,他驚得一個(gè)趔趄,自床沿上骨碌碌栽倒了下來。
他一手拽著褲子,一手指著俞婉,氣急敗壞地說“你你你你你……你要我晚節(jié)不保!”
“我敲了門的。”俞婉說。
“用什么敲的?眼神嗎?!”老崔頭拽著褲子站起來。
俞婉輕咳一聲,是啊,就是眼神啊,你怎么知道?
不過不能怪她啊,誰知道他放著自己里屋的床不睡,要睡外屋的簡(jiǎn)榻?這不是沒料到能碰見這一幕么?
俞婉道“我是來給小羅剎換藥的。”這事兒急,方才小羅剎動(dòng)得厲害,扯到傷口,已經(jīng)有些滲血了。
老崔頭跑進(jìn)里屋修整了一番,隨后打了簾子出來,沒好氣地對(duì)俞婉道“放上去我瞧瞧。”
俞婉將小羅剎放在了診療的小床鋪上。
“氣色好多了呀。”老崔頭看了小羅剎一眼。
提到這個(gè),俞婉笑了“你是沒看見,它已經(jīng)能活蹦亂跳了,不然怎么會(huì)撕裂傷口的?”
傷成那樣,一晚上就能活蹦亂跳,這也太逆天了。
老崔頭走上前,開始給小羅剎解衣裳,卻被小羅剎兇巴巴地呲了呲牙,老崔頭的老心肝兒一抖,瞪圓了眸子道“我給你治傷,你還兇我?!”
小羅剎兇他!可兇可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