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店之后白萌特意在季山水隔壁開了一間房也陪她住了下來,秦坤則被趕回家照顧lily——白萌和秦坤的小女兒。
等房間燈被熄滅之后,以前很少擇床的時初,盡管累得不行,躺在床上卻無法入眠。
他索性拉開窗簾,坐在陽臺上發(fā)呆。
吹完一夜風之后,到早上五六點,時初終于感覺疲勞快要到極限,他堅持著把季山水送回了隔壁市的家,然后又一個人撐著回了酒店,終于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一夜。
再醒過來時紗簾外的天色都暗沉沉的,很快又要入夜。
時初看了一眼手機,早就關機了。
他充上電才發(fā)現(xiàn)有許多個未接來電,有季山水的,有宋南表姨的,還有宋西女士和時爸爸的視頻邀請、文森特蕭伯納的不知什么目的的語音電話。
時初忙著一一回過去,剛回復完最后一個,白萌的電話正好打了進來,提醒他該出發(fā)了。
外面門鈴應景地響起,時初想也不想就去開門:“萌萌姐,你——”在見到來人的時候,時初把“沒回去嗎,來的真快”這幾個字又咽了回去,驚訝道:“佳佳?”
時隔多年,何佳佳還是和當年一樣笑瞇瞇的,手里拎著一大袋吃的,見到時初就撲上來把零食塞了他滿懷:“小時!我不是在做夢吧!萌萌姐說你回來了,嗚嗚,你真的回來了!”
袋子里還有騰騰熱氣往外冒,熏了時初一臉的香辣肥牛味和小龍蝦味,時初哭笑不得,又很感動。
兩個人一起吃完之后何佳佳叫來化妝師,給時初配了一套晚上出席首映禮的妝服。
出發(fā)之前濟山銘還特意通過白萌打電話過來問時初到哪兒了,“……前邊兒獲獎的時候就想聯(lián)系你,白萌還不讓,哼,這也是你,換個人,別的不提,就顏析那小子如果敢避著我,我不得把他叫來罵個狗血噴頭……”
時初有些不好意思,很認真道歉:“辜負您的照顧了,當時家里有急事,不得不走,謝謝您還記得我。”
濟山銘也感慨:“當然記得,一輩子能碰到的好苗子也不多,像你這樣誠懇的后生就更少——行了,你先準備準備快點到場,我已經(jīng)交代過顏析了,到時候你就跟著他進場,紅毯沒走過吧?也沒什么好怵的。”
“您讓顏——顏老師領著我走紅毯······這樣合適嗎?”時初不由得訥訥。“要不我等大家都走了再進去吧?”